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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召会—一个纯正的基督教运动

前言

我十分高兴能为格雷琴‧巴莎迪诺女士(Gretchen Passantino)对一个基督徒运动所作的绝佳评论,附加前言。格雷琴是我们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睿智而谦卑之仆人的典范,也代表着新一类的卫道者:志在将人引向那全能者,而不是将人引向他们的论点。

地方召会是个典型的例子。格雷琴和她丈夫鲍伯在七十年代中期针对地方召会运动作过初期的评估。由于在此份文件中所列举的原因,那次评估并不完整,因而有所欠缺。不幸的是,该份报告竟在全球成为许多对倪柝声和李常受著作批评的论据。的确,这也成了我接任基督教研究院院长时,所承继之使命声明的背景。

身为基督教研究院院长和“圣经解答人”广播节目主持人,我个人也被要求提出我对地方召会及其出版发行机构水流职事站之争议的看法。为此,我展开了一项主要的研究计划,其中包括对其出版刊物的研究,以及与召会和水流职事站相关项目和人员的交流。我邀请格雷琴——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事——和基督教研究学刊总编辑艾列特 米勒(Elliot Miller)一同参与此项计划。研究虽尚在进行,但以下结论已确信无疑:

首先,从神学观点来看,地方召会不是邪教。在这层意义上,邪教可定义为一个自称是基督教,却损害、混淆、违背基本基督教教义的伪基督教组织。虽然我个人在次要问题(如大灾难的时间和千年国的意义)上,仍与此运动抱持完全不同的看法,但在界定圣经正统信仰的基要项目上,我与地方召会是站在一起的。比如说,关于三一神,我们对此实际是合一的,就是只有一位神,这一位神却启示在三个永远有分别的身位裡。即使我们对某些经文的解释有所出入,此真理却是无可辩驳。值得注意的是,经过长时间与地方召会成员的交流接触,我能见证他们裡面对真道的准确性有著高度的兴趣,而这乃是当今福音派大多数人所缺少的。

此外,从社会学角度来看,地方召会也不是邪教。在这层意义上,邪教是一种宗教或半宗教派别,其追随者在他们生活几乎每一方面皆受到强势领导的控制。投入此教之人的特征,乃是他们对其首领和团体的偏执效忠。他们共同受到身体上和或心理上的威吓,而受鼓动。万分不幸的,地方召会竟被无情地与社会学上的邪教归为一类,让人联想到那些最惨无人道的行为。可悲的是,在全球某些区域,这样的标签被用来逼迫并囚禁地方召会的成员。

最后,地方召会是新约基督教一个真实的彰显。不仅如此,作为一个经受逼迫的苦痛锤炼的团体,地方召会对西方基督教可以有许多贡献。言至于此,我立刻想到三件事:第一,他们申言的实行——并非指预言未来,而是指林前十四章所说的劝勉、启发、鼓励、教育、装备并解释圣经。借此操练,他们中间的众成员藉著神的话而共同参与敬拜。第二,他们祷读的实行(在查经之外)——一面接受圣经的话,一面在祷告中与神有效地交通,将此二者满有意义地结合在一起。第三,他们对伟大托付(太二八19)的热忱。若说早期的基督教会有一样标志性的特徵,那必是他们散播爱、和平、喜乐的热情,惟有耶稣基督能将这样的爱、和平、喜乐赐与人心。随着我们逐渐陷入这个“秘教主义”(esotericism)时代,社会各阶层的真实信徒都更应当放傚这样的热情。当我在遥远如英国伦敦、韩国首尔、中国南京等地方,与来自地方召会在基督里的弟兄姊妹交通分享时,我亲身见证了这样的热情。

总结来说,地方召会与许多不同背景的基督徒一样,都致力追求正确的教训(正统信仰)和正确的实行(正统实行)。因此,他们在古训中往前:“基要的事上合一,次要的事上自由,所有的事上有爱。”虽然在另一面,我们无疑地将会继续就着次要问题有所辩论,但我绝不怀疑,在永世里我们要一同在对基督的认识上长大;祂拯救我们,是独凭信心,独藉恩典,独因基督。

汉克‧汉尼葛夫

基督教研究院院长

二○○八年九月


地方召会—一个纯正的基督教运动

格雷琴‧巴莎迪诺 (2008 by Gretchen Passantino)

校园里富有挑战的属灵选择

在我的记忆中,我在大学念书的日子,是一段热情澎湃、渴望改变世界的时日。我是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美国大学风暴中一位富有活力的领导者;我曾努力不让我的欧洲发展史教授失去他的职位,同时也反对企业在附近天然湿地开发扩张。作为一个全心投入、墨守传统的报社记者的女儿,我坚守一个信念:如果我不喜欢我周遭的世界,我就应该有所作为来改变它。

当我将人生献给耶稣基督,以祂为我个人的主和救主,我的整个世界就完全翻转过来了。我将过去探索詹姆斯‧乔伊斯之忧惧的热情,或在系主任办公室示威抗议的热情,毫无保留地投注于我新寻得的基督信仰。我完全相信,在教会被提和大灾难与敌基督来临前的几个月,我和我的“耶稣迷”同伙,必会有所作为,为著耶稣基督改变这个世界。

难怪我的父母亲都非常担心我已误入歧途深渊。他们不知道是该为我有如此坚强的信心而感谢神,还是为我成了属灵的鲁莽分子而害怕。

试验属灵运动的资格

这是近四十年前的事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的父母才确信我的属灵热忱是对基督的真实皈依。我积极热情的信仰行动主义,促使我将我的生命献给基督教卫道工作,就是依据圣经中真实基督信仰的标准,来分辨真实和假冒的属灵运动。过去三十七年中,我成了主要的基督教福音派卫道者之一,专门判定那些自称是代表圣经基督教的属灵运动,究竟是正统或是异端。我的专业研究成为我职业生涯的大部分,并且一直延续到今天。然而,是我基督徒生活的早年,也就是我第一次将自己献与耶稣基督的时候,让我能理解并重视已过数十年中任何年代的青年人;他们在属灵上经历转变,并将自己年轻的生命奉献给属灵的事奉,却常招致父母的不解和担忧。

如果你是一个年轻人,正在经历自己的属灵感悟,我要鼓励你,当你投身于神真实的工作时,无论是同着地方召会的弟兄姊妹们,还是同着神在其中作工的一些交通团体,你属灵的生命都会更丰富、更往前。神实在盼望夺取你的心,为着服事祂;祂也的确会加你能力,使你能藉着耶稣基督让你的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如果你是一位家长,为着你青年儿女似乎发生于一夕之间的属灵绽放而感到自豪,但同时又害怕他(她)会在属灵混乱中崩溃并受到伤害,让我向你保证:地方召会是正当的、在神学上正统、在属灵上忠信的团体,在其中你的子女能够培养真实的基督徒忠诚和成熟。他们绝不是魔鬼所设置的圈套。

为什么年轻基督徒会冒犯几乎所有的人?

一九七○年,我在加州大学尔湾分校的校园里,成了一个基督徒。那时,我炽烈的基督徒热情,使大多数人都难以接受。我只知道耶稣是真实的,而所有人都应该经历我正在经历的。

我的朋友们以为我疯了。我不吸毒、喝酒,却用方言祷告;我不去看像“2001太空漫游”这样的电影,却勤读圣经。我邀请我的朋友去教会,而不是去上纽波特湾(Upper Newport Bay)饮酒作乐。

我的父母认为我已深入歧途。他们并不反对基督信仰,只要它是安静、审慎、不激烈并符合卫理公会的传统。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我对死沉、枯干的公会的全面拒绝。他们感到难过,因为我告诉他们,我是在一个破烂的“复兴篷”里经历了神,而不是在某个郊区的教堂里,坐在现代、铺有软垫的教堂长椅上。他们也为我的人生和前途感到忧心,因为我宣布说,神可能会呼召我到遥远的非洲或亚洲的宣教区,为著耶稣献上自己的生命。

我的教授们都非常失望,因为他们一个最聪明、能言善道的年轻学者,竟然把她全副心思都放在狂热的宗教上,而“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当我向我的圣经文学教授发出挑战,要求同等的时间来讨论圣经的历史真确性,他感到无法置信。我的社会学教授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我解释文化相对性;我一再追问,他是否真确定绝没有确定的事物,是否真知道真理不可知究竟是不是真理;他说一切信念皆为真实,却又排除我坚持耶稣是惟一的道路、真理和生命的极端基督信仰,这岂不是表里不一?简单地说,当我的心被耶稣基督掳获时,我几乎冒犯了我周遭所有的人。我对一些看起来似乎具破坏性的信仰并不陌生。

美国年轻人中间的宗教多元性

我在一九七○年成为基督徒。那可说是前所未有的宗教狂热时期的开端。从六十年代晚期到八十年代早期,美国的少年人和青年人积极地投入各式各样轰轰烈烈的属灵运动。

有些在他们的基督徒教训和实行上无疑是正统的。“导航会”(The Navigators)、“基督徒校园团契”(InterVarsity Christian Fellowship)、“学园传道会”(Campus Crusade for Christ)、“福音倍进会”(Evangelism Explosion)等就是这类的团体。他们虽然鼓励年轻人的信仰热忱,却尽量不让家长和公会团体的牧师领导太过震惊或不悦。

有些团体就较为激进;他们在耶稣的名里利用类似嬉皮和反战抗议人士的热情。“加略山教会”(Calvary Chapel)运动、“犹太人归主协会”(Jews for Jesus)以及许多非公会、无名称的基督教团体“耶稣迷”(Jesus Freaks),传扬的是同样的基本圣经信息,但他们的行为、用辞和实行,在那个时代却是十分极端且造成分化的。

许多最激进的属灵运动,无论公开或私密,则毫无疑问不属于基督教。“神的儿女”(The Children of God)虽自称完全是基督徒,但他们的先知—“摩西大卫”贝格(David Berg)却以基督之名教导并实行道德沦丧之实。来自韩国的文鲜明(Sun Myung Moon)牧师,自封为复临之主,由神所差,来完成耶稣未能完成的救恩工作。吉姆 琼斯(Jim Jones)将他的“人民圣殿教”(People’s Temple)移师南美,带领会众进行大屠杀;除自己自杀外,还让九百多位的追随者自杀或遭他杀。还有更明显不是基督教的运动,如奎师那(Hare Krishnas)把东方的神 带到西方世界,使我们开始习惯象轮回和因果报应这样的字眼。

为了属灵的鉴别力受装备

在这刺激人心的属灵挑战中,我的基督信仰日渐成熟,我也展开了一段结合我对知识强烈渴求和对基督信仰深切奉献的职业生涯。我的比较文学大学学位,是一扇很特别的窗户,引导我通往各种各样的宗教世界观和属灵经历,延伸至全球各地,跨越五千年文明。我随后在神学、教义、世界宗教、教会历史、护教学及其他神学学科的研究工作,让我对这些不同的宗教经验有一个宽广的学术洞察力;而与邪教护教学先驱之一(已故的沃尔特‧马丁博士)一同工作,给了我宝贵的经验,学习如何让基督徒得装备以辩卫基督教信仰,并向那些接受其他信仰的人宣扬福音。

我随同我的前夫——鲍伯‧巴莎迪诺(Bob Passantino,2003年底过世),将我的成年人生全然投入护教学领域。在那几十年中,使我和鲍伯与其他护教人士不同的,是我们早年都是积极热心的校园基督徒;我们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不是用在远距的学术观察上,而是从人们自己信仰的角度来与人交流对话。我们对“奇怪”的运动,在没有充分的证据前,给予不怀疑的态度。我们把界线划在定义圣经信仰的基本教义上,而非那些在更大范围的联合信仰中,使基督徒产生区别的次要项目。我们应用我已故丈夫所谓的“护教第一原则”—绝不要求你道理上的对手达到你自己都无法符合的标准,也不在你自己无法站住的立场上,质疑那些与你意见不同的人。

多年来,我们逐渐获得信赖,被认为是立论合理、富有同情、判事准确、在神学上较为保守的基督教护教士。有时我们激起批评,是因为我们拒绝接受大多数人对某些团体不准确的描述,而缄默不语。有时候,这些批评声浪也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他人所忽视之基督信仰不断发展的趋势或威胁。虽然我们的经验和知识越来越丰富,我们仍然秉持同样的信念,严谨研究,审慎分析,这正是沃尔特‧马丁的工作精神。

重新审核早期评估

由于我们工作谨慎我们的评估鲜少遭到推翻。但是,当我们发现我们未能作出正确的推论,或是进一步的调查改变了原先的情况,我们便会立刻修正我们的评估。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重新评估,是关于一个基督徒运动的教训和实行。此运动起源于中国,一般称为地方召会,是藉着两位中国基督徒——倪柝声和李常受——的教训而兴起的。在七十年代中期,我们下结论说,他们领导人的某些教训和实行以及他们的运动属于异端,并警告人们不要参与此运动在美国的发展。虽然我们有些同事甚至说,该组织实际上是一个乔装成基督教运动的非基督教邪教组织,但我们并没有发出这样的谴责。这主要是因为通过与一些美国成员的个人接触,我们相信他们是真正的基督徒,与耶稣基督有真实的关系,但我们认为他们在一些基要的教训或实行上似乎不甚清楚。

我们所作第一次有限的调查,是在一九七五年和一九八○年间;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我有机会全新地、彻底地重新调查并评估地方召会的教训和实行,包括倪柝声和李常受的教训。我可以取得该运动所有的印刷和录音材料。我也能接触任何成员,不论是新进的,或是已服事地方召会数十年的领头弟兄。我进行了审慎、透彻的研究,长达数月之久。我深信,如今我有一个更好、更准确、更全面的根据,来作出以下结论:此运动确为一基督教运动,其教训和实行全属正统基督教范畴。他们不该与吉姆‧琼斯的“人民圣殿教”这种虚假的基督信仰归在一类;反之,他们应该与那些出自“耶稣运动”的教会归为一类,既为正统,又洋溢令人赞赏的活力。

我是少数基督教卫道士或神学家中的一员,花了充分的时间,广泛检阅其主要文件;同样重要地,我们也与该运动的领头人和其他成员有长时、直接的交流。我相信,我目前的评估有充分的证据。我满怀信心,与Richard Mouw博士、Howard Loewen博士、Veli-Matti Karkkainen博士以及富勒神学院的全体同仁,并与基督教研究院的汉克‧汉尼葛夫和艾列特‧米勒站在一起,共同肯定地方召会的基督教正统性。

其他护教学的同事们仍然坚持认为,地方召会的教训和实行属于异端,在基督教正统之外。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这种说法的根据,竟是鲍伯和我在一九七五年到一九八○年间出版的那份不完整的报告,尽管我已指出那份研究论据在深度、广度和分析上均有不足之处。我目前的评估应该比前一次有更重的分量。除非我那些持不同意见的同事们愿意查阅更充分的文件资料,更深入地应用对基督教会更广泛的研究,不仅考虑它在世界各地的多样性,更是许多世纪以来的多样性,并且加上与领导成员和普通成员更多地个别交流和直接对话,否则,他们持续的抨击是站不住脚的。

正统神学和教义

当头批传教士从中国来到美国时,地方召会的神学和教义普遍不为人知。这些中国基督徒带到美国的福音,与过去几代中传给他们的福音是一样的;然而,虽然其中所用的辞彙和概念对他们是熟悉的,对大多数美国基督徒却十分陌生。

正如富勒神学院所肯定的,倪柝声、李常受和地方召会的教训符合历史上基督教会的基本教义,包括:神的本质、三一神的教义,耶稣基督的性情、身位和复活、赎罪教义,堕落前后的人性、救恩(救赎)的计划、教会的性质、圣经是神无误之圣言以及基督肉身的、可见的第二次来临,以带进最终的审判和万物的和好。这些教训不仅完全符合正统,它们其实比大部分的美国基督教会的教训得到更加谨慎的阐释,并且与异端教条作对照。大多数在美国的地方召会信徒领悟和解释圣经基本教义的能力,优于美国最传统的基督徒。

正统的基督徒生活

地方召会的实行乍看似乎是偏激的。最令人吃惊的是,他们坚持他们的教会不采用任何名字,而只冠上地理标称(例如在安那翰的教会);在众教会中间,没有任何个别成员或工人,无论在国家或国际层级,比别人有更大的权力或能力。好讥讽的人可能会说,这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权力结构,但所有的教会不仅在教训上,也在实行上竟如此相似?怎么可能有一个国际的出版组织,承办领头弟兄们的特会和职事性活动,却没有一个“负责人”?地方召会认为圣灵是这种合一的源头。某些“领头弟兄”坦率地承认,因着他们的经验和年龄、与李常受在其过世前多年的配搭,以及联络国际众教会的管理能力,便形成了某种行政体系。经过仔细的询问和观察,我深信各个教会的行政独立是真实的,并非空谈;而其“带领”赢得了人们的跟随,不是凭机巧的控制,而是凭谦卑的服事。

特殊的神学和实行引发顾虑

如果地方召会运动只是与其他美国教会的经历类似,也许就不会有那些针对他们的争议和控告。他们在许多有他们会众的地区造成争议,指明他们不同于许多主流的基督教教会。仔细比较地方召会的神学和历史上的圣经神学,就会发现他们最大的不同,乃是不同的表达和经历的方式,而非实际的内容。

教会生活

地方召会的教会生活有别于典型的美国福音派教会,因为地方召会试图按照他们所认为在新约里的教会,也就是在公会和其他团体产生之前的模式,来过教会生活。因此,他们拒绝给他们的教会冠上任何名称,或是建立一个国家性或国际性的权力结构。他们相信,圣经中所描述在某地方的“教会”,仅仅是“教会”,不是浸信会、路德会或社区教会等等。他们也相信,无论一个地方所有的信徒是否都在一处聚会,或者体认到他们的合一高过其公会或名称的区别,在那个地方的教会包括该区域所有的基督徒。虽然有人指控他们相信只有那些与他们聚会的才是真正的基督徒,但那其实不是他们的信仰,也不是他们的实行。

关于地方召会努力活出新约教会生活的另一方面,乃是他们热情地操练整周都实行敬拜和交通,而不是仅限于一周一次。地方召会的会众以新约中的榜样为其一切活动的模型:他们共享他们的资产(虽然地方召会并非共产);对有需要的成员提供社会援助;实行成熟成员对年轻成员的训练;致力深入研究圣经;并一同配搭向全社会宣扬福音。如此高强度、费时间的投入,对许多美国福音派人士来说,在积极一面,对没有作这麽多的基督徒是个挑战;在消极一面,也让人以为他们与大众有不健康的分离。其实,地方召会也谨慎、专特地鼓励其成员按照圣经的原则,顾到他们与家人的关系,顾到他们人生的方向,顾到其他的基督徒,也顾到他们当地的社区以及他们的国家。

教会敬拜

地方召会的敬拜源于他们对新约中敬拜的理解,形式比起当代美国福音派教会或以社区为基础的教会,看起来更像是十九世纪普利茅斯弟兄们的“原始”敬拜;这是中国的地方召会率先效法的。由于他们没有圣品阶级和平信徒的结构,过程十分简朴。一起敬拜的弟兄姊妹同尽功用,通常有更多的祷告、简单的唱诗和出声的敬拜;没有正式的敬拜顺序,或牧师主导的讲道。他们与读经结合的团体祷告(称为祷读),被外人误解为空洞的重复,但参与者却是在敬拜的同时,寻求将圣经中的客观真理,内化为圣灵应用在他们身上的主观经历。

尽管地方召会与许多美国福音派人士抱持类似的末世观(前千禧年的时代论),他们对福音的托付和门徒的训练却和他们的末世观交织在一起。这意味着他们坚持要在基督里成熟,好作祂纯洁的新妇,迎接新郎基督的再临。这也意味着他们要迫切地用福音的能力,渗入他们周遭的社会,以预备他们所认为即将到来之“福音时代”的终结。对许多美国福音派人士来说,这种每日的门徒训练和福音工作的强度并不多见。

这只是关于地方召会某些教训和实行的一个简短陈述。水流职事站的出版品提供地方召会教训和实行的具体描述;加上地方召会中实际的实行,也提供有力的证据,证明地方召会的教训和实行皆属正统,不是异端。

从批评者到支持者

我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是地方召会的批评者,在二十一世纪却变成他们的支持者,有几个重要原因。以下是这份简短研究中五个最重要的原因。

首先,就像我们许多人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所热衷的“耶稣迷”基督教,虽然迥异于我父母那一代死沉的公会,它仍然是一个美国现代主义理性的产物。事实、论证、证据和理性,不仅在科学实验室和大学课堂上备受推崇,就连在神学研究和教会宣教工作领域也不例外。当面对一个重视主观属灵经历和客观理性论证的宗教运动,鲍伯和我却没有能够公正地评估地方召会信仰的广度。相反地,我们在根本上忽略了一切非亚里士多德的东西,去批判他们神学不完整的概念模型。在仔细研究教会历史之后,特别是古东方教会历史,我开始理解并珍赏一个非纯粹分析性,却全然个人化的神学,表现于早期教父的近东方神学或是拜占庭教会的东正教神学。

其次,因为当热情的美国年轻人来到地方召会之后,直接把自己联于新约的教会,所以我们的初步分析未能给予地方召会在中国的历史根源足够的注意,特别是弟兄会所作的传教工作。举例来说,若没有这样的历史背景,年轻的信徒和像鲍伯和我这样年轻的评论者,很容易以为他们的自我认同就仅是“在某处的教会”,从而排除并拒绝其他的基督徒和教会。

第三,当时提供给大众的英语材料数量还不足以全面并公正地代表地方召会神学的深度和广度。即使是李常受在美国用英语释放的信息,仍是出自一个中国人的口;其人生和职事,大半是在中国与那些和他有相同文化、历史、社会、属灵背景的人在一起。倪柝声和李常受主要的神学论述,并非为答复外界人士的疑问,或回应批评者的指控,而是取自为着已经接受地方召会特殊领会的信徒办的查经班和训练课程。因着研究材料有限,鲍伯和我便情有可原地得出以下结论:成员们所说像“我经历基督作那灵”这样的话,意味着信徒混淆了三一的人位,掉入了形态论的异端。事实上,正因为这是地方召会和批评者之间一个极具争议性的问题,大多数地方召会的弟兄姊妹比一般浸信会、路德会、长老会及非公会基督徒能更好地解释、说明并捍卫正统的三一论,而与形态论区别开来。

第四,就像我个人和其他热情的新基督徒早年转变的经历一样,许多最早加入地方召会的美国信徒没有缓和他们的激情,未能对该运动之外的信徒有一种友好的善意。当我的父母听到我兴奋地高喊“死沉的公会”要被神圣灵的新运动取代时,他们以为我是在拒绝他们和他们的信仰;同样的,许多人也以为这个来自亚洲的运动企图篡夺并排斥其他的美国教会。当李常受传讲“基督教国”(包括罗马天主教和改革的教会)已经堕落,而主正在恢复一个仅因地理界限而有区别之纯正的教会生活实行时,外界的评论家和甚至某些成员都把这话解释为,地方召会认为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基督徒。受人敬重的领头人随后的澄清,和不成熟的地方召会成员的更正,指明虽然地方召会坚决拒绝用地方界限以外的东西来区别自己,他们也承认所有正统公会教会当中正确的基督教信仰。

第五,地方召会早期在美国只有一个正面、简单的信仰宣言;中国信徒信奉、实行此一宣言,并将之带到美国,却没有充分考虑文化、用辞、历史、经历和关系上的差异。因此,地方召会逐渐需要学习向召会之外的人,更清楚地介绍自己,并将以前没有遇过的问题和假设纳入考量。这与早期基督教会的经历相似。早期在耶路撒冷,几乎所有相信耶稣是弥赛亚的新信徒,都是以色列的犹太居民。说“耶稣弥赛亚是主!”表达了一种神学、历史、经验和文化用语的丰富组合,涵盖了两千年的属灵历史。当圣灵在新的地方兴起教会,新入教者带来不同的宗教经历、文化、历史和神学语辞时,那些简单的声明就需要解释、辩卫,并与其他信仰作对比。五百年内,简单的基督徒宣言扩大为几近一千字的亚他拿修信经。其神学并未改变,改变只是用辞而已。同样的,地方召会未经质疑、从经验累积而来的神学于七十年代在美国开始为人所注意;三十年后的今天,地方召会的神学已在后续出版的文字刊物中得到更充分、更仔细、更重视用词的解释与辩卫。

还有许多其他原因,促使我、富勒神学院的同事们、汉尼葛夫和米勒不得不重新评估我们对于地方召会的教训与实行所作的判断,并且肯定我们在这场运动中的弟兄姊妹拥有完全正统的基督徒信仰和生活。我们在此所总结的原因,应能让一些对地方召会的基督徒事工仍有顾虑的观察者放心。

一个加入地方召会的基督徒,会发现那里有健全的神学、丰富的敬拜、富有挑战的门徒训练和热心传扬福音的机会。我信仰基督已经四十年了,我仍然没有失去我对耶稣基督“起初的爱”。我在地方召会中看到同样新鲜活泼的灵。

作者简介:

格雷琴‧巴莎迪诺女士是真道实践会(Answers In Action)的联合创办人和会长;真道实践会是历史最悠久、最受人尊敬的卫道组织之一。她拥有美国加州大学(尔湾分校)的比较文学学士学位,以及信仰福音路德神学院(华盛顿州塔科马)的神学硕士学位(专攻护教学)。她也是受人敬重的作者,撰写了关于护教学、世界宗教和神学的书籍与文章。她在信仰神学院担任研究所兼职教师。巴莎迪诺女士与马丁博士(Walter Martin)共同撰写的《新邪教》(1980),包含一篇关于地方召会的附言,提到她原先的研究结论。她最近又协助基督徒研究学刊进行了一个关于地方召会之教训与实行的各部分重新评估(近期出版)。

(文章来源:真理辩正网http://cftf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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